也看向他,眼神很冷漠。
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俩年龄加起来比不过孙发财的小年轻,冥冥之中身上蕴生一股生杀予夺的狠厉,像混迹江湖的老大哥,表面平静,暗潮汹涌。震慑旁人,威力很大。
我偷偷瞥了一样闵阔,他喝着饮料,神色不清。我的吸管戳到了冰沙下埋的柠檬果肉,吸一口,酸得我龇牙咧嘴。
陈曦伸手过来挖了一勺冰沙。大家静静的,听到不远处孙发财的大嗓门混在背景音乐里模糊不清。
没话说了,龚喜抬手欣赏了一下无名指的戒指,岔开话题,问我们好看吧。陈曦莫名其妙的打量了两眼,中肯评价:“还行。”“不错。”我点头肯定龚喜的审美,因为我自己有点着迷衔尾蛇这类概念。闵阔揪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暂且没发表意见。
“你怎么不整个钻戒戴戴?”闵阔似笑非笑。龚喜摇摇手指不语。
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几轮,上了盘薯条四人瓜分完,一行人走出酒吧在街上逛。走过酒吧的前廊,我突然想起本来不是要和龚喜说说陈曦家具体的情况。龚喜像是会读心,说道陈曦已经和他简单说过她们家的状况,包括之前的绑架勒索未遂,他觉得过年那段时间住我们家比较方便保护陈曦。他边说着,征求意见似的看向闵阔,实际上却没有什么询问的意思。我有点惊讶他们的关系居然这么好,我原没有想到。闵阔却看向了我:“可以吧?”
我又是一惊:“当当然。”太感动了,还形式性地照顾了我的当家二把手地位。我看看他们,感到一丝微妙的违和,有点摸不着头脑,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太顺理成章了?
绕了一圈,走过酒吧的后门,龚喜突然透过酒吧的茶色玻璃,盯向里面。酒吧后门架着遮阳顶棚,挡住了下午西晒的日光,深色的人影里,隐约能看到孙发财的背影。
闵阔在纠结年夜饭怎么弄。以往过年我们要么自己随便点些外卖,要么去表姑家蹭一顿。不过表姑家本身人就多,我们除了表姑,和其他人关系也不亲,去了尴尴尬尬的,也就很少去了。龚喜年前就准备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他父母都在新洲,他过年间要留在武汉值班,相隔不远也有正当理由,回不回家吃年夜饭就不那么重要了。于是闵阔开始发愁,感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