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他看了龚喜一眼。“那我为啥不能知道?”无理取闹。
龚喜看看闵阔,又看看我:“多大点事儿,没什么不好说的。”他朝闵阔摆摆手,“忙你的去,我和妹妹谈心局。”
闵阔翻了个白眼,在我身边坐下。
龚喜挑了一片大块薯片,沉吟半晌:“因为我叔叔坐牢了。”
我:“……?”
我:“等一等,那你还能考警校啊?”
龚喜噎了一下:“非直系亲属。”
我点点头,作个手势:“继续。”
龚喜显然因为我的插嘴打乱了思路,瞪了我一眼:“说到哪了?”
我分外无辜:“哥,你才说一句话。”
“……我叔叔在我初三那年年三十被抓走了。原本我一直在这边和叔叔住,后来就搬回新洲,在新洲上高中了。”龚喜一句话总结。
我似懂非懂:“哦。所以你为什么不回家过年呢?”
龚喜没说话,看向闵阔:“我……说来话长。”
那闵阔又怎么长话短说呢?我心头闪过不合时宜的念头,警铃大作。这是我哥,别让我嗑。
“因为我叔叔对我很好。”龚喜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他是大老板,我们家是小贫农。他们一边想让我多见世面出人头地,一边又怕又嫉妒我叔。我叔出事,没一个人吭声,眼看着人把他拖走了。一句话都不说,饭倒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吃。”
龚喜话说得混乱,我理解得很艰难。看龚喜心情不大愉悦,我偷偷肘击闵阔:“什么意思?他们是谁?”
闵阔轻声回应:“你阅读理解没救了。”
放屁,我上周周考语文128。我心说。
龚喜手夹薯片的姿势像在抽烟,我很是忧愁地看着他:“哥……”
“我没事。”龚喜抖了抖薯片,像掸烟灰。我心里又闪过不合时宜的念头,这就是无意识装逼吗?
不是。我摇摇头赶走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犹豫地开口:“你爸妈,就,没管你叔了?”
龚喜很慢地摇头——或只是小幅度动了动脑袋:“也管不了。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你叔因为什么被抓的?”
“经济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