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闵阔的眼神也变得很冷,气氛有些降温。
“你们不会打起来吧?”我抱着薯片往沙发里缩了缩。今天是大年三十,对吧?
“不会。”龚喜扬了扬眉毛,低下头。
我左看右看,小心试探:“你们和飘絮姐,现在关系还挺好吧?”
“好。”龚喜说,刮了刮下巴,看着我,“看得出来我是那家酒吧常客吧?”嗷嗷,我说。
所以怎么着?龚喜截胡成功了?我惊疑不定地把目光瞟来瞟去,感到还挺刺激。
龚喜十分平静:“没有。小飘絮结婚了。她丈夫是个律师,和我俩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呆了一呆:“哦。”
“哎——”龚喜靠上沙发背,整个沙发轻轻一震,“真好啊。大家都很——”他顿了顿,“都有光明的未来。”
“老梗了,哥。”我嘴欠打岔。
龚喜没说话,像在思索着什么,没再接茬。
大年开头前三天不丢垃圾,转钟前得把东西都清理了。闵阔扎好垃圾袋口,下楼处理。
今年没有需要去拜访的人家,我们商量商量,十点多就依次洗了。鉴于我下午刚洗过头澡,寻思一番,决定犒劳自己泡个脚。
龚喜指点我:“你可以去买点养生泡脚药包啥的,没事多泡泡,对身心都好。”
我说:“没那多时间泡脚。平常回来都几点了,作业还写不完,草草洗洗不就睡了。”
龚喜手舞足蹈地坚持安利:“没关系啊!有个十分钟足够了,背书的时候泡,背着泡着困了正好睡觉。”
我欲言又止:“哥,我学的理科。”
龚喜白了我一眼:“文言文不背?古诗不背?相与枕藉乎舟中?”
“……不知东方之既白。”我老老实实接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龚喜揉揉鼻子:“想当年我的背书效率可是无人能比啊。公大抽背小当家。”他眯着眼睛,追忆辉煌往昔。
闵阔占用了卫生间洗澡,电视机偶尔安静的片刻,听得水声哗哗。龚喜拿起手机看了几眼,回了几条信息。我也给陈曦发了几句话,没等到回复。
我发了会儿呆,脑子里都是刚刚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