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江风,扑面是繁华的气息。“你想出国吗?”我含糊地问。
“上大学?”杭风一针见血地反问。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杭风静静地想了会儿。“可以。”他说。“可以是什么意思?”我追问。
“嗯,就是不介意的意思。”
不介意?我琢磨着这个词。“挺好的,外面很广阔,去看看也不错。”杭风说。他看着街面,来来往往是五光十色的人群,“去——接触一下这个世界,就不会被困在乌托邦。”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小玫瑰在手里转着,偶然散发一股温柔的清香。
乌托邦。
我看着龚喜,垂头丧气。“大哥……你怎么在这啊?”
龚喜抱着手臂,脸色严肃,一身警服看得我不敢说话,好像嫌疑犯第一次被带离拘留室例行审问。龚喜站在路灯下,轻轨站背面的街道肮脏昏暗,飘散一股腐烂饭菜的味道。
“派出所在这儿啊,我出来转转。”龚喜审视着我,抬手指指头顶缓慢起步的轻轨:“……男朋友?”
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点点头。龚喜摆手:“哎,多大点事,你别这么看我,好像我要找你哥告状一样。”
可是他目光不善,我从中窥见一种深刻的严肃。
我说:“哥,我十八岁了。”
龚喜一惊:“什么意思?你——”
我:“啊不不不,我是说我不属于早恋。”我真诚地看着他。这句话的含义是我应该可以自己决定、是否将感情状况坦白给他人了,我深沉地想。
龚喜哑口无言,点点头。他看了看路灯,又看了看远去的轻轨,最后看了看我。他看着我抓耳挠腮、手足无措、强装镇定,突然笑了:“人怎么样?”
“啊?”我思索了一下,“很好,很可爱。”我想多说一点,又发现没什么可说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实在是一句真实不做作的好话。
“那你哥呢?”龚喜问。
“什么我哥?”我一惊,懵住了,“我哥怎、怎么样?什么怎么样?”
龚喜无声啊了一下,瘪了瘪嘴:“你觉得你哥会对那个——男生感觉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说。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