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_十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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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2/4)

声喊回来:“我怎么知道。”

“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以后不如现在,现在不如以前而已。”

我琢磨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我之于闵阔,永远比不上小飘絮、龚喜之于他。

得出结论的时候心情还挺平静的,可能我早就接受了对自己重要性的牵强附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很早就对照顾我感到疲惫了,那么他对我有关杭风的刺探,到底是阴阳怪气,还是四两拨千斤的简单提醒,不想多管闲事的淡淡警告。我不知道了。

因为——他有他自己的黄金年代。

他只是经过了我的黄金年代,我无从左右他的。我对他当然不能说不重要,但显而易见并不和他对我而言一样重要。就如同他和我、陈曦、龚喜在一起时亲若一家,但当他和龚喜小飘絮在一起时,我和陈曦理所当然得是外人了。时间的天堑并无从跨越,纵向或者横向。

闵阔没有对柳桐多有亲切,我看得出来,他不像龚喜对过去那么敏感,但我想是因为他还没有完成当下的“过去”。他还没有真正送走我,他的努力还没有到尽头,我看来,他只是还顾不上。待到“照顾我”的阶段结束,他才能真正开始回忆我,并且知道我和代表更远一段时光的柳桐简直无从比较。

当然是这样。自始至终,当局者迷。

我现在知道了,我对闵阔的依赖,与龚喜对叔叔、陈曦对她爹,并没有区别。共同点就是:一点都不重要。

一切该是怎样是怎样,不以是否打破道德的界线而转移。

有无有过挣扎的思考,对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在一个人的生命历程中很容易灰飞烟灭。太难分清楚,有的执念成为遗憾到底是因为被社会推着走,或者只是选项本身在取舍的漫长拉锯中消散。

闵阔尽了一个哥哥的职责,被我带偏强加了一点有违人伦的喜欢,终归会回到正轨,作惊奇往事,不再有意义——更准确一点,本来就没有意义。

一片落叶活不过枯树。落叶熬不过新春。

不只是对闵阔,对我也是。

而新春已经到了。

“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宋月摸着快递单问。高考很快就结束,一眨眼间的事。班长给大家寄来纪念册,很多人互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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