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仙几番失利,再一次掉入雪下暗洞时,李拈花终于坐不住:“我去找仙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裘衿那双金镯子有问题,力量强得超乎寻常。而裘衿本人在修道上实无甚造诣,对战中慌手慌脚、频出意外,压制李如仙全靠那对镯子中的力量。
作弊作到眼皮子底下,把别人都当傻子?
对于她的质疑,伯齐报以一笑:当然不是把别人都当傻子,而是别人怎么看,他们根本不在乎。但他没有拦她,有些事非得自己经验了,才能明白。
很快,李拈花脸色不豫地回来,泄气地落座在他身边。
伯齐问:“没结果?”
“仙师们斥责我瞎说,叫我不要无中生有、无事生非,还说我要不想好好观战,就出去。”其实道理她懂得,裘衿不是第一次作弊,早先她还能平静,此番换成李如仙吃亏,便很是气愤,“他们怎么能睁眼说瞎话、颠倒黑白?堂堂天道宫,人间修道的标杆,成日里在干什么?都是些什么人在做仙师?收的尽是些什么弟子?如此明目张胆、弄虚作假,还有没有天理公道王法?就是骗人骗己,赢得一时,有什么意思?修道一事不比其他,最打不得马虎眼。”
“要的就是一时的脸面,你以为桓庄、裘衿那等人会诚心修道?浑浑噩噩追求虚浮无意义的东西而过完一生,临死都弄不明白自己要什么,什么才是最要紧的人,多得是。若否,这世间岂不就遍地都是真人元君?实际上你也看见了,不是我小瞧你们人类,别说得道的,就是气息清一点、不那么浑浊的都少见。”伯齐老神在在摸出一袋蜜饯,“来吃颗蜜饯,别生气了。这点小事都要生气,那你不得天天生气、时时生气?何必呢?只会气坏自己的身体而已。”
李拈花恼火地瞪他一眼:“你这人也太没心没肺,不公就在眼皮下发生,还能笑得出来,跟没事人似的?”
她不接,伯齐将蜜饯丢自己嘴里:“有我什么事?本来也没我什么事啊?”在李拈花一拳捶过来前,他赶忙道,“生什么气啦?到处都有不公,你这也气那也气,不得把自己气死?就你这心态,修什么仙?修仙最忌红尘缠身、俗事入心。为何修仙?不就图个,逍遥方外、自由自在?听我的,要么你就海纳百川、善恶皆寻常;要么你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