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
少煊似乎也觉得自己此举可能薄了少年的自尊心,便迅速换了种委婉说辞。
“玦儿啊,我并非是不信任你无法照看好自己,实在是恶人当道,你一个俊秀少年,很难不被人盯上——你想想啊,若是再遇上之前的遭事,我在鹤梦潭又怎么能安心呢……”
少煊又笑眯眯地补充道:“再者啦,我本身也顺路去城内,你我结伴同行,路上也有话聊好解闷儿,岂不乐哉?”
“姐姐日日都要去城中吗?”
少煊点点头,一脸认真道:“现在家里有两张嘴要吃饭的嘛,我想着也该寻摸些养家糊口的营生,不能总躺在家里啃老本儿啦——”
说着,少煊便指了指自己的小背包,解释道:“这不,朋友知晓我画艺精湛,特地帮我介绍了许多替人画像的活儿,我想着刚好每每与你同进同出,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少煊的话说得朴实又诚恳,律玦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他在心里暗暗记下了“家”这个字眼,以及她为这个家所付出的爱意和心血。
她对自己这般敞开心扉,他似乎也没有什么非要戒备的理由。
他日自己成年自立,必定要对少煊的情谊万分回报。
而当下勉强能够让少煊欣慰的,便是在学堂里勤奋读书,不辜负她一番好意。
少煊已然许久没有像今日这般扮作普通人,悠然自得地漫步在中都街头。
回想起上一次,大概是天地大劫后恢复不久,那时城中所有角落都塞满了对战神的咒骂和侮辱。
她溜达到集市,却听闻买菜的阿婆们碰面时,三言两语八卦着战神与鬼君的苟且,甚至开始担心他们所生的孽障日后会不会危害苍生。
她走在街道上,路过的孩童叽叽喳喳,露出天真的笑容围成圈凑到她身边,将战神对诸神的背叛编成歌谣,大声传唱,还博得路过众人的热烈掌声。
她混入书声朗朗的书院,才得知将战神昔日的丰功伟绩悉数一笔勾销,留下的只是寥寥几笔她的贪生怕死。
街头巷尾处处都张贴着“战神厚颜无耻,堕落泯灭良知”的标语,墙壁上也处处画着丑化着战神形象的涂鸦。
书肆里跟战神有关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