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本、书册全部下架,仿佛战神从来没有存在过。
缝纫铺公开售卖着扎满银针的战神形象的人偶,甚至成为招揽生意的噱头。
包括供奉战神的破庙,也不时飘出令人作呕的尿骚味。
就连少煊想要施舍给乞丐的钱币,因为雕刻着战神的图腾,竟也被乞丐断然拒绝,嘴巴里还义愤填膺地念叨着对战神的污秽之语。
……
百万年来,战神从声名狼藉到销声匿迹,已是过往云烟。
无人寻找她的踪迹,无人过问她的经历。
她不过也只是芸芸众生里渺小的一个影子罢了。
世间和乐安然,就像她当年离开时一般。
新鲜出炉的包子香隔着几条街便飘到了少煊鼻尖,而身旁的脂粉铺子也传来阵阵芳香。
这一边,不知谁家女子正在阁楼上一身华美红装,正绽着笑颜,俯视着簇拥的街头一众为她而来的俊俏公子们,手中的绣球还在犹豫到底该抛向何处。
那一边,似是有哪位大户人家挥金如土、大摆筵席,以庆祝小儿的新生,且不论宴请之人何等尊贵、筹备何等奢华,凡是路过之人道上一句祝福,便有礼相赠。
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孩童玩耍追逐的嬉笑声,街边杂耍的阵阵掌声……
还好,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如她所愿,如诸神所期。
但唯有身旁的律玦清楚——这不过只是云绘宗所绘假象。
日子这般惬意地过了许久,律玦似乎都已然习惯并享受这种平静中的安逸,但却因着某次休堂时同窗间意见不合的争辩甚至大打出手而被打破。
起因是几个同窗对战神的大肆诋毁,而本就对战神抱有敬意的律玦怎么可能作壁上观。
起先律玦只是很有礼貌地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却立即被对方恶言相向,甚至对律玦进行人身攻击,嘲笑他是没爹没娘的孩子,而那每日来接送他的哥哥那般俊俏,靠什么养活他们兄弟俩自然是不言而喻。
只是提到爹娘时,律玦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他不想因为自己情绪的失控给少煊添麻烦,但当他们的污言碎语提到少煊时,律玦便没有丝毫犹豫地重重向为首之人砸下一拳。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