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狗,你们江家真是该死的没死啊。”
薄野景行示意阑珊客微微蹲下身子,自己骑将上去:“避我身后。”
临走之时,单晚婵还是颇为担心。薄野景行反倒安抚她,“江隐天算个屁,小媳妇不必担心。”
江隐天的声音已经超出自己能控制的音量:“放箭!射杀薄野匹夫!”
苦莲子忍不住停了铡草药的手:“江隐天与江清流毕竟是血脉至亲,是自己人。这倒是不得不防。我种胭脂花的地方,也是个清净之地。不如同阑珊客与穿花蝶带上谷主速速转移。”
他站起身,缓缓走出房门:“太爷爷,当初你为我取名清流,想必也曾寄予厚望。而今日站在你面前的孙儿,已明白世事人伦,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薄野景行之事,我意已决,休要再言。”
薄野景行走进去,苦莲子、穿花蝶等人紧跟其后。苦莲子眉头皱到了一起:“谷主,江清流与江隐天亲情甚厚,你就不怕他激愤之下,趁人之危?”
两日之后,清晨。
薄野景行扯了凳子坐在他澡盆旁边:“老身连你爷爷洗澡都看过,还会偷看你不成?”
江清流目光微凝,就见周氏从怀里掏出一封陈旧的书信。书信展开之时,她双手竟有一丝颤抖,久不能言。元亮大师见状,不由上前接过书信,一看之下,面色大变。
江隐天暴跳如雷:“若她产子之后,要对付她就难了!清流,你老实告诉我,她是否对你许下重诺?我与少桑已是前车之鉴,你万不可重蹈覆辙啊!何况这孩子一旦出生,你跟她如何能撇清关系?日后江湖,你如何自处?”
薄野景行挥手,示意大家立刻照办:“此事当与他无关,但江陷天此人也是个果敢狠辣之辈,不可不防。”
他连日赶路,一到小院就让吴氏烧了热水。正在洗澡,薄野景行拱了进来。江清流眉头微皱:“你没见我在洗澡?”
“……兹立盟约,彻查寒音谷灭门一事,而行以五曜心经相易,背约天诛……”
薄野景行点点头:“此次交手,虽然各尽全力,却终究难以尽兴。若是三十年前,你我一战,必能酣畅淋漓。”
江清流果然没有继续追究:“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