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心头一跳,抬起头来:“郎将大人,你为什么不当着侯爷的面拆穿我是女子?”
蓝徽容也曾听崔放隐隐提起过聂老将军的事情,知是慕世琮误信西狄国暗探,累得聂老将军惨死流火谷,具体经过并不得知,但知这是慕世琮心中最深的一道伤口,经过几天的朝夕相处,她觉得这小侯爷倒也不似先前认为的那般孤傲,偶尔还可见他天真率性的一面,想起他始终无法治愈这道伤口,轻轻摇了摇头,转回帐中替他将战袍细细叠好。
“怎么了?”
见蓝徽容老是称呼自己为‘郎将大人’,孔瑄浑身不自在,便要她在无人时称自己为‘孔兄’即可,蓝徽容却哈哈大笑,孔瑄领悟过来,笑言二人之姓连起来可就是‘孔方兄’,实是怪异至极。
“一个暗探,绝不可能为了岳将军那般不顾性命,夺旗救人,侯爷是心中有伤痕,所以才看不到这一点。我也是那夜误会你,险些害死阿放之后,才想到这一点的。”孔瑄淡淡道。
“今年多大了?”
“你应该为这只兔子默哀的。”孔瑄略带调侃的声音传来,蓝徽容心跳陡然加快,好不容易平定下来,转过身望向抱臂斜靠在大树上的孔瑄,盈盈笑道:“郎将大人又擅离军营,就是来悼念这只兔子的?”
孔瑄见状苦笑一声,向蓝徽容轻声道:“今天万事小心一些。”
蓝徽容不知这言文书问自己这些话是何用意,但觉他笑容可亲,面目慈善,眼神中似还有几分疼惜之色,稍稍放松下来:“家中亲人都不在了,我现在是孤身一人。”想起父母先后离自己而去,蓝徽容语调便稍稍有些凄哀之意。
蓝徽容斟上茶来:“幼时学过一些,学得不精。”
“你就是方校尉吧?”那中年人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微笑问道。
她忙站起身来:“请问您是——”
蓝徽容面泛微红,忙伸出手来:“我自己来吧。”
“兵者,仁器也,可止杀伐,拯万民,仁器之魂,在于仁心。”一把清朗中略带沧桑的声音在蓝徽容身边响起,她一惊,抬起头来,只见一着淡青儒衫的中年人,负手立于身前,平静地望着自己。这人年约四十来岁,相貌清雅,身躯修长,气度雍容,眼睛更是十分有神,睿智中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