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时,感到有人将自己扶起,睁开眼,见正依在孔瑄胸前,他手中还端着一碗草药,忙撑起身来,接过孔瑄手中药碗,一饮而尽。
崔放张大嘴看着这一切,喃喃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蓝徽容一愣:“你昨晚没回去歇着吗?”
孔瑄想了想道:“就赌输者要为赢者做一件事情,不得以任何理由推捼拒绝。”
蓝徽容心中感激他为自己所做之事,虽隐隐感到有一丝不妙,也点头道:“好,就依郎将大人所言。”
蓝徽容出了营帐,站于帐外,呼吸着夜空中淡淡的青草香,听着身后帐内孔瑄大呼小叫声,终摇头笑了笑,入帐将孔瑄穴道解开,见他面上略显得意之色,低头道:“孔兄,谢谢你了。”
慕世琮步出后帐,见孔瑄手抚在蓝徽容头上,两人面容凑得极近,十分亲昵,昨夜之事朦朦胧胧浮上脑海,他只记得自己似喝醉了酒,去了山间,后来似还被这可恶的小子击倒,难道是他把自己带回来的?
蓝徽容气恼下一拳击出,孔瑄笑着向后一闪:“还有,你这拳略带娇气,男人的拳头可是虎虎生风的。”
眼见她身躯因后仰角度太大,双手支撑不住,就要躺倒于席上之时,孔瑄的手搂上蓝徽容颈间,将她轻轻带起,促狭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方校尉,要想装好一个男子,可得改变这经常躺倒的习惯。”
帐外大雨仍在不停的下着,肃杀的雨幕笼罩着整个军营,换过干净衣服的孔瑄与蓝徽容静静坐于慕世琮身边,听着帐外的风雨之声,沉默无言。
蓝徽容停住脚步:“你就这么肯定?不怕他气恼于你?”
蓝徽容慧黠一笑:“我从军,自有我的理由,若有一日,我走了,也自有我的打算。”
蓝徽容不及反应,已被孔瑄抱着出了营帐,走得几步,见帐外士兵来来往往,她清醒过来,忙挣扎着落地,低头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孔瑄忽轻声道:“阿清。”
孔瑄忽然来了兴趣:“那你为什么要从军?不要告诉我你是想杀西狄人。”
单从他始终放不下聂老将军之死一事,蓝徽容便对慕世琮有几分敬意,一个人知道自己做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