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绣锦彻底懵了!
江遗玉是个马虎莽撞的性子,脾气暴躁又嘴笨,往日只有被她耍得团团转的份,现在怎么敢真的对她动手?
眼前这人真的是江遗玉吗?
绛珠俯身掐住江绣锦的下巴,满意地摩挲着她肿起来的肌肤,笑得招摇:“撒谎的人会被打脸哦,这么简单的道理妹妹该学学了。”
“妹妹怎么会不如我呢?我瞧着妹妹这些年来吃穿用度丝毫不差,且不说你这对寻花御风环,就你刚才砸的那双绣鞋便值万金,啧啧!二叔年轻时又不似我爹娘一样遍寻秘宝,多年来纵着妹妹这般奢靡挥霍,私库早就见底了吧?二叔虽然是望月宗宗主,但宗门宝库不是他一个人的,其他长老都看着呢,所以主意这不就打到我爹的私库里来了吗?”
“妹妹和二叔为了霸占我爹的遗产,连幽冥涧的冰虫都能寻来炼制情蛊,耗费了不少心血吧?”
绛珠语速不疾不徐,直接戳穿他们的诡计,没给其他人插嘴的机会。
江绣锦听到“冰虫”“情蛊”几字时,身子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她垂着眸子不敢看江遗玉,做出一副楚楚可怜被欺辱的小白花模样,心中翻江倒海。
这件事她做得极其隐蔽,连炼制情蛊的蛊虫都是花了大价钱寻的查不到任何症状、无药可解的冰虫,江遗玉怎么可能发现?
江卓善看到女儿被打,又听江遗玉戳破计谋,袖中拳头捏得咯吱响。
早知会被发现,当初就该给她下剧毒!若非他心软,江遗玉这丫头片子哪还有命站在这侮辱他父女二人!
冰虫一旦入体根本不可能靠外力拿出,宿主也查不出任何症状。只有宿主身死,冰虫才会自愿爬出宿主身体寻找下一个宿主。
江卓善断定江遗玉没有证据,挤出一脸痛心的表情:“遗玉,我本就不同意你和秦伯淮的婚事,是你自己说宁愿和望月宗断绝关系都要嫁给他,为了兄长的在天之灵,我妥协了。扣下你爹的私库也是防止你头脑不清醒,被秦伯淮哄骗用望月宗的宝贝接济淮水宗。但二叔为了你在淮水宗过得好,还暗中给淮水宗送了大批丹药灵石!二叔所作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为了望月宗啊!你怎么能编造出什么冰虫情蛊来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