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差点连白衣女都看不见,更不要说在这么艰辛的环境里操舟。
两人起始时的本意都是要救白衣女,但到后来变成徐子陵搂着她的脖子,而寇仲则扯着她的脚。
徐子陵舐了舐嘴唇,道:“怎样方可讨点东西吃呢?”
他们饿了一天一夜,早已手脚乏力,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环目四顾,原来竟到了一座市镇入口处,途人熙来攘往,甚是热闹,而白衣女却不知到那里去了。
但错有错着,若非沉了船,说不定早给宇文“化骨”的战舰赶上了。
白衣女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这小鬼凭甚么来和本姑娘论交,只是看你那本臭书质地奇怪,才拿来看看。好了,现在每人给我重重自掌十下嘴巴,看以后还敢不敢婆娘、婆娘的乱叫?”
徐子陵给他提起,肚子立时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叹道:“你猜这美丽的恶婆娘肯不肯借点盘川给我们去开饭医肚,毕竟她的眼睛占了我们最大的便宜。”
原来这段河道水深流急,险滩相接,礁石林立,难怪会突然间弄得连船都沉掉了。
江水下游的方向忽然传来亮光。
“锵!”
两人勉强抬头望去,骇然见到六艘五桅巨舰,灯火通明,沿江满帆驶来,吓得两人头皮发麻,伏贴浅滩,这时又恨不得江潮厉害一点了。
转向陈望道:“还不立即去通知沈县官,告诉他宇文大人的两位侄子来了。”
寇仲见他两人目光尽在自己两个那身只像乞儿,而绝不像贵家公子的衣服张望,连忙补救道:“我们在翻山越林时,把衣服都勾破了,幸好寻上一条小村庄,以身上佩玉换了两套衣服,却给人胡乱指路,结果到了这里来,请问两位大叔这里离扬州有多远呢?”
再看清楚点时,不禁倒抽了一凉气。
天!
宁静的江水不片时变成了狂暴的湍流,大江黑压压一片,伸手难见五指。
为何不见了那白衣女呢?
寇仲大乐,笑道:“两位大叔不要多礼,不知附近哪间馆子的菜肴比较像样一点呢?”
在这风横雨暴、波急浪涌,伸手不见五指的湍流里,加上徐子陵和寇仲又正饥寒交迫,给浪水迎头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