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越喂越不耐烦,一巴掌扇在小外甥脑门上,小外甥顿时就“哇哇……”大哭起来。我这初来姐夫家,面对这样的情景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才合适,是走出厨房进房间,还是该继续呆在原地,我觉得很尴尬。
还好,就在这时,外面推门声响起,走进一位妇人和一个跟大外甥女差不多的小女孩,看起来很乖巧,看得出也是来串门的,笑着用我不太完全懂的本地话,问道:“哟!安国,家里来客人啦?”
“嗯,是安蕙妈,和阿弟。”
“那你也真是的,也不弄两个菜。”
姐夫难为情的说道:“不晓得今天会到啊,明早就去买,买点肉和鱼。”
妇人倒是热心肠,责怪姐夫道:“你家里没有,问问我们呀,我们还有肉和酱鸭呢!”
姐接话嘲笑姐夫道:“这个人就是个小气鬼,丈母娘和弟来了也拿不出像样的菜食。”
后来听姐说此妇人是隔壁邻居,这邻居给我第一印象是善良,并没有瞧不起我们来自外省的人。
妇人笑着关心道:“长chang子(本地人通常对个子高的人就这样叫),那晚上咋住啊?天气这么冷?”
姐夫一边细嚼慢咽,一边想了想,然后面无表情慢慢说道:“困觉嘛,只有打地铺了。”
“这么冷的天得打在你们房间,外头堂屋里风太大了。你明天还是去买床棕绷(是江浙一带独有的床架,用棕做成细绳,然后在成型的四块方木之间编织成细网,牢实承重强,睡几个成年人也一点问题没有)用两张长凳搭一张床最好。”邻居妇人看得出很关心我们,满脸焦急。后来得知这个热心的妇人都叫他阿英。
我和母亲这一晚,人生第一次睡地铺。晚饭后,在房间水泥地上,姐和姐夫铺上了厚厚的稻草,然后垫了床棉絮再铺上床单,姐再从衣柜里拿出了两床棉被放在上面,地铺就好了。虽然不是床,但是足以不让人受冻,房间不到二十平米,空间小,还算温暖。
姐把洗脚水端进房间让我和母亲洗脸烫脚。我有点尿急了,就让母亲先洗,我问姐:“姐厕所在哪里,我想上个厕所。”
姐说:“你打开后门,门边有灯线你拉下,茅坑就在边上。”
我打开后门,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