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后门是朝北的,正好西北风夺门而入,让人一下子缩紧打了个寒颤,姐夫赶紧过来把门关上。
外面已是漫天大雪,清晰可见,虽是夜晚,但银装素裹竟然清晰可见,夜晚犹如白昼。
姐夫家的茅坑是一口大瓦缸,埋进半截在土里,缸上面放了根大竹块,人坐在竹块上面就可以解大便,小便则在旁边的粪桶里。外面实在太冷,茅坑简陋,不严实,除了顶上几片瓦外,几乎三面透风的。我着急忙慌的尿完,赶紧推门进了房间又马上关上门,嘴里冷的发出嘟嘟的声响,得得瑟瑟嬉笑道:“啊呀……这里怎么这么冷啊?”
姐笑着说道:“他们这里可比老家冷,没有山,还靠近海边,风来了没有遮挡,冷的要死。”
母亲洗完脚我赶紧端起脚盆坐在小凳子上准备洗脚,当我脱鞋时才发现我的一双解放鞋全部湿透了,估计是脚冻麻木了没有感觉到。我对母亲说:“妈鞋子湿完了,明天得烤烤才穿哦。”
姐忙说道:“,明天我给你洗了,你暂时先穿你姐夫的鞋好了。”
那也只好这样了,我只带了一双黄胶鞋,哪里知道一来就遇上一场大雪,黄胶鞋湿透在所难免。洗完脚,擦干净,我赶紧上了地铺钻进了被窝。
姐夫在洗完脚后从写字台抽屉里拿出了一包药打开,倒上一碗开水准备吃药。
母亲关心的问道:“方安国,怎么了?哪里不好哇?”
“胃不好,常年吃药,挣来的钱基本都拿来治病了。”姐此时有点抱怨的语气。
后来才知道姐夫因为当年跟人打赌,吃年糕,一口气吃了很多年糕,撑坏了胃,落下了胃病,服了很多年的中药、保健品,口服液。姐在给他治病这一块也从不吝啬,即使花光所有积蓄也认了,只是有时候从她眼神里看出些许不太甘心和无可奈何,自己怎么就嫁了个病秧子。姐夫治疗胃病持续了七八年才痊愈。
大大小小六口人,挤在狭小的空间,俩小外甥在床上打闹,根本就不觉得冷。母亲和姐姐拉着家常,姐夫在扭他的黑白电视机,突然画面出现热播剧《包青天》,姐夫就再没动电视,回到床上看起了电视。
大人小孩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慢慢地,我迷迷糊糊进入梦乡,梦里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