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不难猜到他正急急忙忙的出门。
雨势渐大,季锦如皱着眉心,朝电话另一头报了位置。
等他来了再说清楚好了,总不能真让他顶着大雨在外面找一晚上,季锦如想。
…
沉野车开到半道,几辆车忽然从侧边漂出,挡住他的去路。
他急忙踩下刹车,才堪堪没有撞上。
暴雨还在下着,滴滴答答地击打着车身。
白雾一般的雨帘里,他的眼睛明亮锐利,利箭一般直射对面的男人。
男人不紧不慢地走下车,司机为他撑开一把黑伞。
他捋了捋袖口,抬头时,那双眼准确无误的捕捉到沉野。
那是双笑眼,总能把滔天的怒火掩盖在下面。
“沉少,还真是巧。”
保镖上前敲沉野的车窗,两声响如同蛇在吐着信子嘶嘶叫。
沉野嗤笑一声,眼神嫌恶。
“我和你可没这么好的交情,值得叙旧。”
他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车辆,以及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
沉野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在这玩了。”
大雨淋透了沉野身上的衣服,黏在他的身上,他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陆卿歌发出一声快活的笑,保镖立刻上前擒住了沉野。
他的笑越发快活,也越发扭曲,在阴沉的雨夜,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回荡着,如同阴间厉鬼的哀叫。
“什么事,这么着急?”
他歪着脑袋,眼里似是不解,好半刻才了然,“该不会是夺人所爱这种坏勾当吧?”
陆卿歌眼睛阴狠的眯着,俯视着被按在地上的沉野。
“拆散有情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陆卿歌朝着沉野粲然一笑,那笑如同天使,把黑夜都点亮了。
雨还在下,好像有越下越大的趋势,急促的雨声里不时传来一两声沉闷而压抑的痛哼。
沉野勾着脊背,手臂撑在地上,试图爬起来。他的背像一弯紧绷到极致的弓,最后断裂开来,又被迫跌在地上。
那双眼像狼一样凶狠看向一旁浅笑的男人。
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