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依旧轻,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阴狠,“去找她,那就打断你的脚;敢带走她,那就打断你的手;要是敢看她,敢想她,那就挖了你的眼睛,敲碎你的脑袋好了。”
陆卿歌边说,眼睛边巡视着沉野,又阴又毒。
他抬起脚狠狠碾着沉野刚被打伤的那条腿,发出一声畅快而悲伤的笑。
沉野咬着牙,忍受着痛楚,唾弃的朝着陆卿歌呸了声。
像只受伤的野兽,眼睛凶狠的盯着陆卿歌,沉野不服气地反抗他,“姓陆的,小爷就在这,你有本事就来断我的手脚,挖我的眼睛,别在这叽叽歪歪。”
他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陆卿歌。
…
这么久了,还没来吗?
季锦如再一次向外张望。
看着外面的暴雨,有些担心起来,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正前方,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撑着把黑色的伞走来,黑伞遮挡了他的容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下巴。
季锦如探头去看,是沉野吗?
她打量着,那人抬起伞,俊美的容颜落入季锦如的眼里。
她顿了下,抬脚往相反的方向跑开,顾不得暴雨还在下着,瞬间打湿她的衣服。
季锦如拼命地跑着,连回头也不敢,像是有厉鬼在后面追来索命。
可男女之间的差异还是让她被身后的恶鬼一把扼住,恶鬼的眼亮的让人发慌。
为了追她,陆卿歌把黑伞丢了,此刻两人都被这暴雨浇透,浑身湿漉漉。
季锦如喉头一哽,害怕的浑身都颤抖起来,她又踹又踢,手几次拍打在他脸上,头上。
大雨中,她的哭喊声被掩盖。
季锦如是被陆卿歌拖拽着回到陆家的,她坐在椅子上,浑身湿漉漉,身下已经落了一小滩水渍。
陆卿歌拿着毛巾来给她擦,季锦如别扭的甩开,他还想再试,季锦如索性抢来毛巾扔到地上。
毛巾刚好扔在那滩水渍中,季锦如不解气的抬脚踩了几脚。
毛巾彻底没用了。
陆卿歌看了她好一会,她扭过头去不想看他那张脸。
僵持了好一会,陆卿歌才又去拧了帕毛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