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
这两个字砸在温念枝的耳边,让她陷入满怀震诧!
她万万没想到,庄府突然到访,竟是来退婚的!
薄薄的定亲书似有千万钧重,压在温念枝手心,让她迟迟发不出声音。
容欢嘶哑着嗓子,在一旁催促:“你聋了吗?我说我要退婚!装什么死?!”
她的语气十分恶劣。
人总是欺软怕硬,当着赵阶的面她被吓破了胆,但在温念枝面前,容欢又觉得自己腰杆十分强硬,连声催促,连演都懒得演一下。
温念枝被着一嗓子喊回了神,不可置信问:“溶溶,你说什么?你要退婚?”
容欢厌烦的重复:“没错,你耳朵是不是有毛病,我说几遍了?”
退婚这两个字从容欢口中说出,给温念枝造成巨大的冲击。
她反应好一会儿,才稳住心神,对夏叔吩咐道:“快,去刑部衙门找赵阶,请他回来一趟!”
说完,又安排冬幸摆茶,将庄府一行人请到待客正厅说话。
听到温念枝让人去请赵阶,容欢脸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昨日被赵阶拆穿身份,容欢当场吓破了胆,现在对赵阶都还有心理阴影。
她不想见到这个瘟神。
“何必还去麻烦赵阶,不就退个婚,把他那份婚书找出来还给我,再找人做个见证不就行了?”
容欢口吻十分不耐烦,谈及退婚似菜市场买菜般轻松。
温念枝诧异的看着她,心头忽然闪过一丝陌生感。
她印象中的庄溶溶说话慢条斯理,性子有些清高孤傲,不通人情,但心性极好,十分善良,从来不会摆出这般猖狂无礼的姿态,更遑论退婚……
而此刻站在她眼前的人却是这般狂躁,眼睛里有鄙夷,有愤恨,有不满,甚至有对整个世界的厌恶。
全然不像她认识的庄溶溶。
停顿半晌,温念枝敛去心中惊疑,随后将目光投向庄母,询问缘由。
庄母满面菜色,整个人似苍老了十岁,原本青黑色的发髻上也爬了不少白发,她眼睛里全是血丝,眼睛周围泛着浮肿,一看就知哭了许久。
望着温念枝,庄母沉沉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