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能允你进府伺候,便已是给你一条生路,你不感恩戴德,还想跟你嫡姐抢男人不成?”
“果然是庶生的狐媚子,上不得台面!”
说着,她将茶盏砸在地上,教养嬷嬷的做派拿捏十足。
温念枝脸色涨红:
“嬷嬷慎言!我从未想过要与大姐姐争抢,也从不稀罕什么生路。”
“今日分明是嬷嬷寻上门,说了一通不知所谓的话,伺候世子这种话实在荒唐,还请嬷嬷以后勿要再提!”
她身姿轻颤,气恼的模样却愈发勾人。
杜嬷嬷恨恨地瞪着这个狐媚子庶女!
“好好好,五姑娘胆子见长!夫人好心好意给你一条生路你不领情,日后祸到临头可别后悔!”
她不知温念枝哪来的底气跟夫人唱反调。
以为嫁出去就能飞出娘家手掌心?
若不是大小姐那边闯出祸事,须得让这个庶妹献出身子挽回世子,这等好事轮得着她温念枝?
呵,庶女就是眼皮子浅,敬酒不吃吃罚酒。
事情到这份上,杜嬷嬷反而平静下来。
她吊梢着眼皮,语气阴冷:
“五姑娘,别怪嬷嬷没提醒你,咱们夫人和大小姐想做的事,从未失手!你好自为之吧。”
留下句意味深长的话,杜嬷嬷施然离去。
良久,温念枝的身躯才颓软下来。
三月初的寒风穿过院子,吹进堂内,冰冷的温度让人感受不到半点初春的意味。
温念枝双眼发涩,强撑着从地上起来。
方才情形实在令她难堪。
伺候梁王世子?
她夫君尸骨未寒,便叫她向别的男人献媚邀宠……
简直闻所未闻!
羞愤交加时,耳畔传来婢女冬幸的声音:“小姐?小姐这怎么回事?”
冬幸瞧见地上的茶盏碎片,又察觉温念枝泛红的眼眶,赶忙上前询问。
温念枝无精打采的摇摇头,示意无碍。
视线看向冬幸身后,瞧见了紧随而来的赵家三婶娘。
三婶娘身形微胖,约莫四十岁模样,她也注意到了地上的碎茶盏,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