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带着压迫。
温念枝仿佛看到了她那官居五品的父亲,不,赵阶的气势比她父亲还要强。
她下意识后撤两步,腰抵在桌子边沿,脸色微白,似园子里那快被折断的花株:
“不,不知,二弟可否明示?”
听出她声音里的惶恐脆弱,赵阶心头怪异感更重。
前世温念枝何曾露出这等怯弱姿态?
莫非是她的新把戏?
赵阶冷嗤一声,没什么耐心去琢磨女子的心思。
他坐回棋盘前,顺着温念枝道:“是吗?那嫂嫂这次准备做些什么营生?”
温念枝心咚咚直跳,半晌都冷静不下来。
她语气带着惊惧,勉强答道:“是药材生意。”
·
翌日清晨。
赵阶也出来与赵沅和温念枝一起用早饭。
饭毕,夏婶正在收拾碗筷,夏叔在院子里洒扫。温念枝便趁着空档将药材生意的事情告诉了赵沅。
赵沅垂着头,有些茫然:“嫂嫂的嫁妆,嫂嫂自行拿主意便是。”
温念枝浅笑着拍拍赵沅:“咱们如今是一家人,理应相互扶持,商量着来。”
“可是花用嫂嫂的嫁妆本就不该……二哥哥呢?这个家该二哥哥担起来。”
小孩子总会说出一些不顾场合的大实话来。
果然,赵阶的表情一僵。
赵沅愣是没意识到不对,自顾自道:“大哥哥说,只有没本事的软脚男人才会花女人的钱,这种男人连宫里的宦官都不如,最叫人瞧不上……”
“赵沅!”
赵阶眉心笃笃直跳:“女子以娴静知礼为善,张口闭口男人,谁教你的?”
“是大哥哥……”
挨骂了,赵沅有些委屈。
这回答却让赵阶心头更堵。
他那大哥确实能教出这种话来。
“好啦,沅沅!”温念枝赶紧出来打圆场:
“你二哥哥正病着,昏睡了十几天才醒,如今正是需要调养的时候。再说,嫂嫂做这些也不止为了这个家,更为了自己也能过得舒坦些。”
为避免赵沅火上浇油,说完,她赶紧拉着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