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枝与青楼就一墙之隔。
这叫她吓一大跳。
不行,得赶紧走,女子怎么能出现在这种地方呢?!
温念枝被养在深闺十几载,某些守旧观念深入骨髓。她一边羞红了脸,一边拉着冬幸赶紧离开。
巷子地形复杂,温念枝不敢原路返回,唯恐方才追兵还堵在回春堂附近,只得另寻他路。
两人沿着左前方摸索前行,拐了几个弯,忽然听见前方传来一些动静。
好像是一些争吵声,两人循着人声前去。
绕过一棵梧桐树,视线没了遮挡,温念枝率先瞧见一道熟悉的人影。
似乎是夏叔?
夏叔是赵家老仆,温念枝嫁过来这半年与夏叔夏婶日日相处,已然十分熟悉。
只第二眼,温念枝就确认,那确实是夏叔的身影。
问题随之而来,夏叔怎么在这?
她下意识往前几步,却忽见夏叔身后竟还有两名男子,正翻滚作一团!
其中一名男子颇为眼熟。
赫然就是赵阶的模样!
“天哪!二弟?你们在干什么?!”
温念枝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于此同时,冬幸也瞧见了两人,高喊一声:“啊!小姐快看!那人没穿衣服!”
喊完,她又觉得不对劲,赶忙改口:“不对!小姐别看!那男的没穿衣服!”
冬幸这两声喊得极响,喊得赵阶等人身影一顿,仿佛都被点中了穴那般,进退不得。
唯有温念枝的表情精彩纷呈。
这场闹剧很快结束,赵阶重新恢复那副淡定漠然的神情,只是鬓边松乱的发梢显露出他的一点狼狈。
画卷还在他手上,他将画卷收起来,从马车上拎出一个脏兮兮的麻袋,扔给傅桓舟:“套上吧,赤身裸体实在有碍观瞻。”
他这会儿还嫌弃上了。
傅桓舟鼻子哼气,不情不愿的套上麻袋,随后一百八十度大变脸,热络地盯着温念枝瞧。
此情此景,在场众人都很尴尬。
碍于有陌生男子衣冠不整,温念枝臊得不敢作声,而赵阶虽然面上云淡风轻,但举止颇有几分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