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
踏着踟蹰,她来到赵阶院子门口。
视线穿过院子,能瞧见赵阶书房内烛火通明。
跳跃的烛光将他冷峻的侧颜倒映在梨花木雕窗上,窗纸上男人的五官似巍峨山峦,透着叫人望而生畏的距离感。
温念枝心笃笃跳个不停,上次在马车上的尴尬记忆仍残留在脑海,让她忍不住想要溃逃。
不知为什么,单独与赵阶待在一起总叫人压力巨大。
温念枝鼓足勇气,踏上台阶,欲敲响房门。
却听门内传来男子沉沉的交谈声:“我出手是有代价的。”
“是。”
“这三封信务必送到你家主人之手,他看过信知道该怎么做。”
“属下明白。”
屋内有人?
温念枝敲门的手顿住,眼底一片疑惑,今日并未听说有客到访,更何况如此深夜,在书房密谈,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稍后再来,却听屋内传来一声低喝:“谁?!”
随后,门扉忽然被一股大力突破开,一双凌厉的手掌闪电袭来,径直扼住了温念枝的喉咙!
铺天盖地的杀气撩起她的发丝。
温念枝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就这样被人掐住脖颈,任由拿捏。
·
时间倒转回傍晚。
赵阶用过晚膳,来到书房。
书房内布置简洁,一张六尺书案占据大部分空间,身后是两座书架,上面藏书琳琅满目,风俗异制,诗文旧稿应有尽有,其中磨损最多的竟是兵法类书籍,一本《太公六韬》扉页都被摩挲得泛白。
他绕过书架,书架后,一名黑衣男子恭敬的半跪在他身前:
“公子安好。”
“你能出现在这,想必你家主子已经脱险。”
赵阶对黑衣男子的出现并不惊讶。
赵阶自重生回来,就开始布局。
前世他耗费半生,付出巨大代价才坐稳赵相的位置,这辈子占尽先机,他的野心自然开始疯长。
黑衣男子闻言,语气愈发敬畏:“多亏公子的消息,否则我家主人难逃此劫,此番恩德,我们整个鄞州秦氏都将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