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在心。”
他将鄞州秦氏的名号摆出来,却并未在赵阶脸上瞧见什么异样波动。
鄞州秦氏在大魏颇有财力,手握西南七条重要商道,乃多方势力争抢的钱袋子。
秦氏一贯低调,不欲掺和进京中争斗旋涡,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次秦氏族长的秦呈渡刚接管家业,上京查账便中了招,险些将秦氏经营几十年的家底都葬进去。
此局多少老江湖都没识破,偏让眼前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破了局。
他愈发看不透此人深浅。
赵阶对此反应十分平淡,说到底,秦呈渡这个局事关京中储位之争。
前世鄞州秦家在西南的七条商道,有六条都用作倒卖军粮。
这背后不仅牵扯出贪污军饷的梁王府和温家,更有皇城中某位皇子的身影。
不过前世赵阶并未在秦家抄出多少银两。
梁王府不仅利用秦家,还将秦氏敲髓吸骨,榨得一干二净。
这次轮到他了。
“我出手是有代价的。”
黑衣男子很识趣:“自然,这是我家主人托我转交的谢礼。”
一尊檀木盒子摆在书案上,里头是一枚玉符。
“凭此玉符,可支取秦氏票号内的十万两白银,随时有效。”
但黑衣男子没等来赵阶的震惊,只等来一句嗤笑:“区区十万两,就想买下秦呈渡的命?”
赵阶还不将这点钱放在眼里。
若真为了钱,像前世那样找个由头把秦氏抄家,岂不更方便?
黑衣男子不知自家主人的脑袋已经又在阎王殿里走了一圈,只疑惑:“不知公子意欲何为?”
赵阶也不客气,直接吩咐道:
“把这三封信交给你家主人,他自会知晓该怎么办。”
“还有两件事,第一,让你家主人买断近期内市面上所有的净瓶观音图,尤其是尚烟道人绘制的观音图。第二,帮我找几个人。”
说着,赵阶递给他一张纸,纸上只写了三个人名。
黑衣男子心头一沉,果然如家主所料,眼前这个男人的人情并不好还。
不怕他要银钱,就怕他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