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少女,正迎着暖阳探头生长。
如此美景,却被一个衣着骚包的男子坏了意境。
傅桓舟趴在墙头,探着脑袋往赵家宅子里瞧,努力寻找着前几日惊鸿一瞥的美人踪影。
可惜,啥也没瞧见。
他失望地摇头,回忆起美人的绰约身姿,心中不由哀叹连连。
说起来傅家一脉容貌也十分出众,否则他的同胞二姐亦不会被选做宫妃,得宠数年。
但傅桓舟不知怎地,习得一身纨绔气质,硬生生将自己身上那份少年意气风发的英锐劲儿给盖住了。
没寻到美人身影,若能把画偷出来也不错!
打定主意,傅桓舟当即踩着刚发芽的海棠树枝跳下来。
正当落地站稳时,眼前倏地出现一幅画!
画中男子未着寸缕,正对着他迎风微笑,画面不堪直视。
正是傅桓舟准备悄然偷出来的《赤身春绘图》!
他老脸臊红,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赵阶已经施施然将画收起,坐回院中藤椅上,道:“小侯爷,别来无恙?”
傅桓舟嘴角一抽,恨得牙痒痒:“劳您挂念,一切都好!”
几句寒暄的话叫他说得咬牙切齿。
赵阶也不在意,只问:“如何?今日可带齐了一万一千两银票?”
“等等?一万一千两?!不是一万两吗?”
傅桓舟瞪大眼睛!
赵阶耐心解释:“画是一万两,但傅小侯爷方才踩坏了我院中新发的海棠树,此树乃我陆家风水根基,一株嫩芽值千金,傅小侯爷踩坏我赵宅风水,你说当不当赔?”
“……”
傅桓舟:“无耻!”
赵阶:“承让。”
西厢小院中一个双眼冒火,一个怡然自得,画面委实生动。
瞪了半晌,傅桓舟将十张银票拍在院中石桌上,眼神恨不得生吃了赵阶:“就这些,多了一份没有!”
赵阶悠然饮下一杯茶,拿起银票在傅桓舟面前一张一张细数,每数一张,傅桓舟脸就黑一分。
终于,在傅桓舟额头青筋直跳的神情下,赵阶收起了钱,将画扔给傅桓舟:“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