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进食伴随着阵阵地呕吐,连班上女同学带给我的新口味香肠都吃不下去。
我按耐着情绪,放下勺子,收拾好餐具,飞快地穿过操场径直走到柴召的班级,在她们班门口探头喊她,柴召循着声音转头看到是我,走出教室问我什么事儿。
我语速急促地问:“你们班的作文课上了吗”
“还没呢,下午倒数第二节。”柴召淡淡地说。
看来我的求助现在还不能得到回应,我不甘心地继续追问:“你的<<我的家>>的作文写的谁呀”
“爷爷、奶奶,还有我。”柴召疑惑地答。
“好,没事儿了。”我如狂风中的垃圾袋一样,呼啸着,呐喊着,挥舞着,终又落寞地坐回了我的座位上。
班上的同学有在吃饭的,有在闲聊的,还有在睡觉的。
我闭上眼一颗心恍恍惚惚左右飘舞着,垃圾场旁的童年看不到家,入眼的只有垃圾,被遗弃的破碎包装上还残留着几个猩红色的大字:放学问柴召作文。
当天放学前十分钟,我反常得跟其他同学一样收拾好书包,心里得焦急如同我课桌下左右无序乱点的脚一样。
铃声一响,我便立刻从桌位上弹起,奔入尘土飞扬的放学人潮中。
低矮的我,再次感受到了碧绿生机下被剥夺阳光得窒息,涌出校门的时候,在左边被校门遮蔽的花坛前,正好看见爷爷拿着柴召的书包,把它挂在自行车的车把上。
我先问了声爷爷好,走到柴召的旁边拽过她,向远离爷爷的方向走了几步才小声地问:“你今天的作文,被当做范文读了吗”
柴召听到这儿,脸色突然暗淡了,顿了一下摇头说“没有。”
我说:“好吧。”一颗心顿时跌入腐臭积液的胃里。
我跟爷爷打了声招呼就先走了,刚走了一会,便听见后方传来了车铃的声音。
下一分钟爷爷就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上来,喊我说:“柴未,早点儿回家,别乱跑。”
我提高音量喊了一声好,冲柴召说了声再见,她没有转头看我,只低声说了句拜拜。
走在回家的路上,低落的没被及时响应地求助又化作宽大的叶片,响应般得齐齐打开我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