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前面的一家三口,爸爸拉着跟我一同大的女孩的一只小手,而她的另一只小手也有人握,是她的妈妈,我却两手空空,短促地关心也早已伴随着车轮的前进消失了。
爱的蔓延化成张牙舞爪的枝条,挡住我的去路,那些枝条上的倒刺,可以毫不费力地爬上我矮小的身体,强制侵略地扎进我的肉体,我无能得只能带着镣铐般,疼痛地尾随着三人背影之下。
我不知镣铐是何时解开的,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回到家的。
而此时漆黑的被窝里,我的身体如熟睡一样得平静,眼睛却持续地透过家的锁孔窥视,看见一个小女孩正坐在画架前尽力地描绘着童年的景象,她原本应该有两只画笔的,但只剩下了那只被磨损严重的名为“阴影”的画笔。
而那画架上的帆布画,不管光线如何变化都不做停留,每一笔都无法抓住阳光的瞬间,是绘画工具用错了还是绘画方式出错了亦或是观察世界的方式出错了
也许全部都错了,一个不具备绘画天赋的人,就不应该拿起画笔来绘画。
世界的复杂,在不具备天赋的画者眼中,被简单的归结为“失去”。
如同塞尚做到了让追逐捕捉的自然变成永恒,我也将否定快速的找到了肯定,偏狭的认为我拥有了超越时代局限的,将瞬间化作永恒的天赋。
但注定,有些人是怀着天赋死去的,而这将成为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