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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活舌尖味蕾的颤栗,
顺着软弱的喉管,扎入胃中,勾住胃壁。
每当反抗的革命势起,
绞痛便作起,
迫使记忆的泛起,
蚕食被统治者的反击。
那时,只要我忤逆她,她就用她惯用的三件治理法宝来制服我:断饭、断钱、断洗衣,而我作为一个手无寸铁的臣民,也总是会屈服。
也是那时,每当我看见别人家院子里用铁链子拴着的狗时,我总会驻足看它们一会儿。
看它们那干瘪的肚皮,看它们那双肿胀的眼睛中写满了凶猛,但却沉默地不发出一声犬吠,当人们路过时只听见拴在水泥柱上的链条在摇晃之间,发出有节奏的叮铃声。
而它一旦看见主人端着饭盆的时候,便摇着尾巴,谄媚地笑着,尽情地吃着。
那时的我认为,我和狗没有任何的区别,唯一的区别也只是我会说话,在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低头喊一声:“妈,我饿了。”
我知道:人没有能力时,只能低头做一条被拴着得谄媚的狗。
而这只狗永远都在乞讨般地等待着一个不同凡响的主人,她必须具备一种表演的能力,让她可以在笼子中被囚禁,可以无声而又静止地渐弱。她要让无为灌入她的身体,她也必须要学会冷漠。
她要沉默地轻蔑,她要轻轻地嘲讽,她要温情的怜悯,最后她还要暴烈的同情,她终于成为了一个闻名世界的饥饿艺术家,解放了这条谄媚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