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秋,漫漫归途,依依杨柳叶落。
西风起,昏昏落日,漫漫前路不明。
行了半日,师徒二人又至金佛山下。犹记初来时,旧沟院空见大师前来拦阻。
李长亭望向金佛山顶旧沟院,若有所思。
忽然一阵风过,只见一白影,从二人身旁一闪便已走远。李长亭不禁暗自感叹:“好强的修为。师父,可看清适才何人?”
杨舟道:“一个梵修,抱着个半大的孩子。”
李长亭不解:“梵修怎么会有孩子?”
杨舟叹息道:“想来是谁家遗弃,被那梵修救下,亦或从哪个富绅手中抢来。”
李长亭更为疑惑:“既是富绅,资财充裕,养一孩童自不在话下,这梵修为何抢夺?”
杨舟长叹:“来之前,风家传书于我,言明瘟灾横行,传言四起,说以小儿心血为药可医,庸朝上下,大兴食人之风……”
“天爷呀!荒唐。”李长亭高呼,险些惊掉下巴,“难怪来时,师父日夜兼程,与我一路催促。如今瘟灾有药可医,如何还会有此惨事?”
杨舟无奈摇头:“我也不知。”
李长亭道:“只怕旧沟院这般善举也只杯水车薪,不过总好过世人麻木,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说罢,李长亭眉头紧锁不再言语,望了一眼旧沟院,只见夕阳之下,旧沟院静静立在山林之中,金顶余晖两相迎,恰似天上宫阙。
一声叹息,心绪难平,便只低着头闷声赶路。
眼见着日落西山,黑夜悄然而至,杨舟唤李长亭原地歇息。又捉了野兔,拢了篝火,将其烤熟。
李长亭拿了兔肉放到嘴边,始终无法忘却之前所听之事,瞬间兔肉也索然无味了,还将兔肉放回原处。
杨舟见他思虑过重,便岔开话题,与他说道:“旧沟院空集大师有一秘法,名作‘芥子须弥’。凭一颗念珠可造化一片虚空世界,能容纳天地万物。此法有一别称,你猜叫做什么?”
李长亭投去一道疑惑目光。
“叫巨能装。”
李长亭噗嗤一笑:“巨能装!谁人这般有才,给这术法取了如此滑稽的称号。”
杨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