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的教室、错误的位置,甚至还与临座的人有说有笑半天。
我们谈古今文臣,话南梁趣事,当他问起我对当今段家公子如何看待,我嗤之以鼻。
过了约莫一炷香功夫,一位陌生的少傅走入方中,我一边将磕完的瓜子扔进袖袋子,一边儿用胳膊肘怼邻座的同窗说:“这位先生挺面生的啊。”
身旁的人放下毛笔,一手撑头,与我笑称:“是吗?你再好好看看。”
我又四下环顾左右,忍不住嘟囔:“我看你们也挺面生的。”继而我沉默闭嘴。
恍、然、大、悟。
那天回去,我得知了两个噩耗:
一是东察事厂太监进言我在学堂举止无礼,建议罚我一个月的俸禄;
二是我嗤之以鼻的对象,就是我邻座那位谈古议今的公子。
我当着一个人的面拿出了背地里骂人的勇气,将他骂了一顿。可想而知当时的场景有多么强的侮辱性。
也合该是没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一别三生难忘怀,过了奈何桥来世擦肩而过都得说句“这个妹妹我曾见过”,没缘分的就像这样,青梅竹马长大,面面相觑半天,只憋出句我瞅着你像陌生人。
经此一出,已经得罪了段摄,联姻这条路是万万走不通的。幸而皇帝老爹也不急着将我嫁出去,这很好,虽然文武百官大有撮合我们之势,但只要皇帝老爹不死……
他死了。
甚至一转眼的功夫,已经出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