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听说察事厂建成,因紧临东省衙门修筑,获名“东厂”之称,顿时一口茶水喷得老远。
历史再差的人,也知道屁股不能长在头上,东厂一个明朝的机构怎么能在北齐就出现了呢?可它就这么开设了。
这,这。难道是我害的?我把历史篡改了?
我开始陷入漫长的自我怀疑、推翻、重建的过程,根据时空悖论,后来人无法让已经读过的历史改换面貌,我的行为怎么可能成立?再或者,我记错了?我孤陋寡闻了,也许明仿魏制,大齐就是有呢?
为了解决这一困惑,再加之那几天写奏折上报痛批段摄时,我也为自己贫穷的词汇量感到有几分乏力。
我抱着提高文化水平的决心,进入了一处十分有文化的场所打探情况,东宫书院。
这里是太子住所内的书房,宫中所有负责教书的文官都在此任职,我的几名姐姐、哥哥也都在这里读书。
翻阅大概半架子的史书,我发现自己的记忆没错,这里的一些现象属实超出了现代所共认的常识。
比如刘关张三结义,在这里无论正史、野记,全部明晃晃地记述着刘关张李四结义。我瞳孔地震地看着史书上那个“李”字,开始确信这个时空出了问题。
当然,尽管存在着诸多反常,但大齐与南梁北周之间,也大致与“南北朝”有着某种联系,至少一些重大事件、知名人物还尚且对得上号。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我感到一种不可言明的恐惧,类似于历史的恐怖谷效应。
至此我对段少嬴的印象又多了几分神秘,因为东厂是他上谏创设的。他算是目前我唯一认识的、亲凭行动改变了历史走向的人,我怕,但是又好奇。
可惜他千呼万盼未曾出现过,我的生活继续着公主府、东宫书院、皇帝老爹书房三点一线的轨迹。
直到有一天,我第一次见到他。
大概也不算第一次,从前我在朝廷或宫中也可能与他有过短暂会面,但是我要认的人太多了,记不过来那么多张脸。所以这天应该算作我第一次记住他。
东宫书院有很多房间,除了我们这些皇室子弟,还有各个官员家中精挑细选的太子伴读。我分不清其中区别,某天上学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