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的杰作,顿时两眼一黑。
木匠的手艺精细又漂亮,就是这轮椅做得有点儿扁,有点儿宽,类似于现代工厂运货的小推车。
枉费我半天口舌与她讲解原理,采月这是彻底学杂了。
我甚至顾不上慌,气得都笑了起来:“本宫先问一句,你打算让我怎么坐?”
采月拿来小杌子,像个小鸭子似的乖乖跪在了运货车的板子上。啧,差点忘了,她们现在的人对坐姿的概念比较单一。
“不是,不是这样!”我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
只能怪自己太想当然,看来束缚轮椅的概念放在古人的认知里略微超前了。
本来打算以放风为借口上街,再循个僻静的路线,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往他处。可是“推子”这玩意儿太怪了,外形醒目,机制招摇,我要是真坐在上面被拉出去,还怎么避人耳目。
结果实在与预想中太过不同,我有些犯难。
我挥手禀退众人:“你们先下去,本宫研究研究。”
待独处,我面沉如水之态顿时分崩离析,急得像个轴心不稳的陀螺绕着矮桌团团转圈。
时间真的不多了,今天若还不及时想出对策,可就要出问题。乔何那老乡也真是的,要道别怎么不早两天,我现在得争分夺秒啊!
寝室,屏风后。
行贿,硬闯……在经过快速思虑之后,我一一对比了目前可行的办法和风险,最终在沉重与迫切的折磨之下,选择了一条舍身求全的路。
唉,真的要做到这一步吗?
啧,既然能够感到纠结,就说明心里也认为这份痛苦值得吧。
我翘着腿,将自己刚才健步如飞的脚抱在怀里,依依不舍地端详半晌,与它道歉一般地抬手轻抚,末了一咬牙,把腿搭矮桌边沿,一手拿起旁边的青铜烛台。
金属的重量很压手,只能缓慢而摇晃地举高,直到头顶。
我缓缓吸了一口气,手起台落。
“哇……”重击比想象中更疼,我也比自以为的更脆弱。
一阵尖锐的刺痛从小腿直达天灵盖,手顿时拿不稳烛台让它滚落在地。我堪堪忍住抽动的眼角,再低头一看小腿,除了有些淤青,什么都没发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