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摔杯子痛骂:“怎么关键时刻偏就这么命硬呢!”
无奈只能求助外援:“乔何,你能想个办法溜进来吗?有点事。”
瓦楞轻轻响动了一阵儿猫儿走过似的脚步,随后只见他以天生出众的臂展优势挂着屋外檐,身手矫健地从后窗荡了进来。
“怎么了?公主,属下得快点儿回去,光天化日,我失踪了太久恐怕要起疑。”这下更像是有点儿不正当的干系了。
我不敢细想,摆摆手让他过来,抽着冷气问:“你自幼习武,不知力气如何啊?”
“尚可。”乔何一向谦虚,当他说尚可,基本就是了得,“当然,肯定是比不过专练外家功夫的拳脚了,但是倒也够用。”他想了一种比较直观的量化方式与我形容,“武试的千斤举,一方算合格,属下大概能拿两方。”
我想象不出来。干脆跳过问答进入实操,我举起一条腿和他展示关节连接处:“看到这儿没有,你,想办法弄断它,有没有信心?”
“殿下?”乔何微张着嘴停顿了好一会儿,在我坚定的眼神中,他脸上的表情从“她怕是真的有病”渐渐变成“她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乔何仔细思索了少许,松口答应:“那好,属下研究一下。”
“嗯,你尽……”
快字没说完,他左右手一个错位,就把我的踝关节掰脱臼了。那叫一个稳、准、狠,直到他重新站定,行礼说“属下冒犯了”,那阵奋进挫骨的钻心疼痛才从腿一路蔓延到我的脑袋,疼得我眼前泛起一阵金花。
我虽然声音都变得像锯条打摆子那般颤动,还是不忘鼓励他:“没事,本宫就需要像你这样有执行力的员工。”
片刻之后。
“都闪开,长公主伤了!”我坐在四人抬的步辇上,被下人迈着海虾一般密集而短促的脚步小跑着送出内苑。
巡查的羽林侍卫本来准备奔往太医署汇报,与他一并同行的东厂领班朝我多看了一眼。我很同情他,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想低头,生怕那副画面刺激眼睛。
我现在的样子确实不算很雅观,一条腿拐弯成嶙峋的形状、皮肤各自露出青或紫色的淤血,血丝纤细而狰狞,像藏红花甩在紫红的泥地。
太监“哎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