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还想说话,涂了口脂的嘴只刚一动,就不自觉张开个半圆,然后像伏倒的麦秆一样折腰在原地,很是失仪地吐了。
我心里很受伤,倒不是他的反应伤了我的自尊,而是这样一来耽误了许多时间,我疼。
吐过之后,太监许是恐自己的行径落人话柄,他日降祸在身,赶紧说道:“传什么太医?还不快备骈驱急驾!这十万火急的事情,让殿下硬生生熬着等他们疾馆吗?”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这话本来该由采月说,他既然替我们说了,那更好不过。
全公主府内外都记住了,我出府是巡护的人都认同的事情。
去往疾馆的路上,乔何的眼睛控制不住地发亮,像一只第一次随猎户入山的小狗,是种群里精挑细选的机灵的一把手,意外地见识到了人类的诡计多端,认知边界被极大地拓宽,在狩猎的路途中兴奋的摇起了尾巴。
他顾左右无人注意,凑到马车窗下小声递话:“长公主高明,还能这么玩儿啊。”
我疼得不想理他,不然高低得装两句,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只是本公主诸多智慧的一环。
齐国的医疗体系已经比较完善了,在城中专处设立了医疗机构,有专门的医生坐诊,也就是俗称的太医。
平日里王公大臣患病更喜欢传召上门,这类似请家庭医生私人问诊的情况,但像现在这类断胳膊断腿、伤口见血的急症,派人去传信再折回来平白耽误时间,带着病人跑去挂急诊也不足为怪。
我大费周章自残,只为得一个出府的机会,去那里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