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翻阅的结果。但其中文字只是普通的小篆。
反观他写的废稿,是另一番全然不同的语言体系。
我在纸上写下“山有木兮”,与姬九卿的字迹相比照,结构、部首无一处相似,即便语言音调有地域演变,字体也不至于毫无关联。
周生梦推测着说:“公主,这些字虽与我们平时所写大有差异,但有一定规律,可能是某种加密的暗语?”顿时悻悻然。
姬九卿太过谨慎,我放弃了。并且,本着疑罪从有的原则,将追车的人员一起算在了他的头上。有些事,宁可权当他做了,不可等他人真的算计到我头上,再后悔自己未曾多想一下。
包括小世子中毒的事也是如此。
说起高肃。又有一天,公主府来了许多宫人禀报,有民间方士擅药理,调配良方,治好了高肃的毒。
他大病初醒,立即有宫人登门禀报:“采月姑姑,世子爷吵着闹着怎样也不肯好,奴听闻公主的近况,只恐宜静养。您看……奴婢对世子爷那边儿怎么答复才合适啊?”
嬷嬷下垂的三角眼睛比进门以来任何一个时刻都更低,小心地、为难地、频频用余光偷偷瞟我的脸色,嘴巴张了张,又只是泄了口无声的气。
也难怪她这副反应,我藏在宽袖之下的手偷偷捏了捏自己缠着密密麻麻的纱布的胳膊,鼓鼓囊囊像一个肥厚沉眠的蝉蛹。
自从我跳了马车,新伤旧患一起加重,现在只能作这幅扮相了。
采月向前走了半步,将我半挡在她的阴影之内,肃声道:“天灾人祸,殿下的病也是没有办法,如实相告即可。”
“是……是。”嬷嬷们一连串地应着。
宫人们走后,采月立即从那副板正严肃的女官作态换成了心神不宁的小丫头,一连串与我商议:“小世子要探病,这可怎么办?他性子天真好糊弄些,可那名方士……不知道底细,公主难免要露馅的。”
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我没想到这人比想象中还要棘手。
那名传言医术高超的方士随世子走进寝房外间,着青衫长袍跪在屏风那一侧,说:“在下心自在,见过金宜长公主,愿殿下千岁无忧。”
我透过屏风的薄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