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什么都没说,但他又什么都明白了,“说你该说的,然后回来见我。好吗?”
镜框腹中的水晶闪着清澈的冷光,他面如死灰地点了点头,如草人般提着一股劲将身子拔地而起,挪腾着步子走出去。
“启禀世子,长公主的病情需要再观察一段时间,请容在下滞留在此,以待定论。”
高肃又依依不舍地进来看了我一面,他涕泪涟涟的模样怪让人心疼。我为自己欺骗了他而感到抱歉,但也只能装作无事的样子,漠然任他伤心。
待采月送走世子一众客人,我看着心自在经过高肃的授意又折返回来,心跳开始擂鼓似的炸响。
他看上去比我还要紧张,全然不见初见时玩世不恭、了掌事态的样子,神情寂然如同将临某种死劫。
我掀开被子下床,迈着已经见好的腿,这些天总卧床静养,很久没感受过脚踏实地的触感了,一时有些失神。
“殿下想必也有许多问题想问,在下也是如此。”他快速地瞥我一眼,再度低眸,“对了,殿下恐怕也不是真疯吧?”
我一步步踏着冰凉的地面走到他身边。
“不是。”从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和乔何一样梳着高耸的马尾,然而不显精气神,卷发让他的辫子多了几分慵懒意味,也更芜杂。察觉到我的目光,心自在将头埋得更低,“你很怕我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点头:“怕,当然怕。”
也许因为已经知道他是现代人,这么卑微的跪拜让我觉得很不自在,侧身一步躲开,蹲在了他旁边:“你做什么?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他平白笑了一下:“根据经验来看,即便你许我站起来,我也不该傻到以为真的能站。”
“……随你。”
我不打算浪费口舌,尽可能简洁地整理了一下思绪,直切主题:“心自在,你差点给我用的是什么药?”
他一五一十地交代道:“就是一种镇静剂,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怎么可能管得了精神病?奈何小世子给的实在太多了。我猜想你可能有躁郁症,就想打一针,趁药效没过拿钱跑路。”
“奸商,哦不,黑医生啊。”我拍案叫绝。
“你自己炼的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