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描述不清。我在吐,他的伤口在渗血,我们一个人歪头在屋子里找花瓶,一个人在用绷带缠身子。
终于都精疲力尽,不再拘泥于礼仪,双双瘫坐在床前的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着天花板,犹在心惊。虽然有层层布料遮挡,可心自在身上狰狞而崎岖的疤痕仿佛印在了我的脑海中,无需注视仍可感知它的存在。
心自在没有答话,窗外不知名灌木的枝叶呀呀地响着。
“小公主啊。”
忽然他叹了口气,摘下眼镜,小心地用衣角擦拭着他水晶片的污渍。
“到底怎么回事?”我有些烦躁,说不清是因为他的态度,还是像冬日渡河的人隐隐窥见冰层下的阴影,在用愤怒伪装恐慌。
他将镜框推回脸上,神情有些颓唐:“假如一个学识尚可的现代人,在乱世名如一草芥,辗转求生难,偶然遇到比你富裕得多的同类,你觉得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