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负责家里各种粗活重活,至于灶房里的锅碗瓢盆则由她包办。
后背冷不丁撞到一具硬邦邦的身子。腰侧伸过来只大手,深蓝色暗纹工装袖,自然是谢砚。
“不用,我来就好。你都累一天了……”阿芸抬眸回望。
可他自动忽略阿芸的话,径直捉起她左手,“这么不小心?下次可别把手指头给剁了。”原来他早就注意到了。
阿芸左手食指有个一厘米左右的伤口,是切菜时不小心划到的,当时急着做饭也就没管。
男人揶揄的话叫阿芸满脸羞红,仿佛被揪住了小辫子般。
“我才不会呢。”她小声嘀咕。
谢砚浓眉一挑,“什么?”紧接着更加恶趣味的调侃道:“我记得有个人之前好像说过自己什么都会,很能干的。让我看看……原来这就是你的实力?”
那不大不小的伤口仿佛是阿芸粗心大意的凭证。
这下就连耳廓也变得通红了。
她把围裙一解,气呼呼的说:“算了你自己洗吧!”
灶房内传出男人爽朗的大笑。
回房,阿芸往脸上拍了好些凉水才稍稍驱走臊意。
“再也不要做饭给你吃了!让你取笑我哼!”嘴上把谢砚骂了八百遍,一坐下却突然噤声。
桌上摆着两盒外伤用药,显然是给她的。
谢大哥他什么时候……
食指的伤口隐隐作痛,可阿芸的心却无比温暖。
切,还不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一边吐槽,同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烛光下,少女把药盒捧在胸前,视若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