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去的还有两位久经磨砺的专业密探。李惊玉自然不希望袁樱真的出什么事。况且、文氏也有不少细作在东宫,她这么做也算得上是礼尚往来嘛!
一连半旬,她都没再见袁策一面,李惊玉依旧让杌教着他些功夫,作府卫培养。虽然有自己的私心,但她也不觉得算是亏待,必竟,这些事都很安全不是吗
又过了一周,她收到了文氏那儿传来的密报,袁樱说一切安好,自己已经编入二公子房内作了洒扫侍女。同问袁策安,惊玉竟也耐下心给了她回信。
这信交给丹青以庄户人家的名义交给郊外驿站再寄出。
不知不觉
袁氏之变已过去一月有余。本来人们也不可能一直沉湎于恐慌悲痛中而停滞不前。
除旧迎新方是世间万物得以生生不息的至臻法则,所有悲欢喜乐的都将故去,街坊里也渐渐热闹起来。
有烟火气的,方才是人间。
小祖宗,你总算来了
太阳刚刚从清晨的薄雾中升起,寒露未消之时,崇德门外便已乌泱泱候了一群人,眼尖的李长史瞅着了带有东宫标志的马车便高高兴兴得迎了上去,还像小时那般,给了李惊玉一个温暖的拥抱。
一个是天子长孙,一个是内廷长史,前者也是后者一手带大的。从娃娃一般的小人到了如今锋芒万丈的殿下,李长史心中既是欣慰,又是担忧。
您今年也是在宫中过吗
再说吧毕竟她与那位还闹着脾气,女皇显是对她插手袁家一事洞若观火,也很多次隐晦地对自己表示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