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文良蹲下身,踢了一脚已经凉透的男子,眼中是尚未褪去的怒火,李惊玉沉着脸,双手环胸看着大开的门扉。
“死了倒是轻巧”
水波下是这条鱼,也是越来越大了,也是,她本不应该草率得认为凭借何氏的势力,就能搅动如此腥风血雨。
韩家,三王,五王虽不知那人身份如何,但有句话倒是说得不错:
你方唱罢我登场。
唱的是好一个狼子野心。
“你准备怎么办?”
文良站起身,看向李惊玉,蓦得开口,他依是收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
“”
李惊玉没有回答,只漠然向外走去,因为文家的公子于东宫而言,也是敌手,她没必要虚伪去共享什么情报。
午,阳光是那般明亮,明亮到仿佛能昭示乃至消灭一切的邪恶。
刺史府
袁策自从韦自清那儿偷听到李惊玉失踪的禀告,便一直等在了小院门口,他知道李惊玉的性子,她从不喜欢招摇于人潮中。
于是乎,在斑驳婆娑的树影之下,他果然觅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依旧是如此利落得翻墙入内,抬眸对上的那一刻,少女的眼中似有惊讶一闪而过。
“好巧,我正要找你。”
少年笑得温煦,风掀起他鬓边的碎发,眼中是灿烂星辰:
“听凭殿下吩咐。”
作为一个合格的打工人,自然要时刻备着被老板使唤,并能在关键时刻充当嘴炮的作用咯。
至少袁策是这么认为的
暗室
袁伯鸿到底是州县命官,不由分说把人家打入大牢还是太不礼貌了点(文良:所以呢?),当密封的门被再次打开之时,比昏暗来的更快的,是盘佛珠的沙沙声。
“袁大人还真是虔诚。”
袁策跟在李惊玉的身后,后者施然坐在一早备好的椅上,互换了个眼神,少年上前一步,很乖觉得开口:
“既然那么虔诚,为何又要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一束光慢慢洒落在中年男子的脸上,尘灰翻飞中,他的表情安详平静得接近模糊,俨然独守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