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每日将此药膏涂抹于伤口处,不出两日便可消去浮肿。”
朝凝闻言,看向手中的白玉瓶儿,眼里发酸,她对他的那丝恐惧也逐渐模糊。
见她不语,只是低着头,沈策便知她定是湿了眼眶,因为眼前这位公主,自小便是出了名的怕疼,爱哭。
他再伸手,金创药便回到了他手上,伴着轻咳,他用指间轻轻蘸取,再抹在她指间的伤口处,画出一圈儿,缓缓涂开。
怎么回事?朝凝虽委屈至极,却不解在她惧怕之人之前,为何眼泪留个不停。
“殿下乃圣上亲生血脉,贵为皇室,为何总是唯唯诺诺?”他的手收回之际,便幽幽一句,似是询问,似是埋冤。
对啊,我是南朝公主,又何曾惧与旁人,可她心中也只能此番言论。
沈策走后,她望着院儿里堆积的落雪,抬眼间,露出难得的不满,对着承喜道,“院儿里的雪都堆了一日了,他们都每月拿着俸禄不做事的吗?”
那一日也不知谁在太后宫里告了状,太后命她宫里掌事的姑姑抬了凳子坐在屋檐下盯着院儿里的奴婢们将雪收拾了个干净。承喜看着坐在窗边练字的公主,会心一笑,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差使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