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人最近很忙。
司才人宣告解除病弱状态之后,就总爱来寻她说话喝茶。
如果司才人没有身孕,宋妙容大可寻个由头把她打发回去。
但是司才人却偏偏怀着皇嗣。
哪怕还没显怀,宋妙容也不可能让司才人站在自己的院落外面晒太阳。
要不然出了什么事情,她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宋妙容只好灭了殿内的熏香,把司才人给请进来,但是别说糕点果子了,宋贵人连茶水都没让人给司才人奉一盏。
既是担心司才人吃坏了肚子,赖在她的身上,也是在告诉司才人,她没多少话可以跟她说,略坐一坐就赶紧回去吧,日后也再别来了。
但是并不呆傻的司才人这次却偏偏“不明白”宋贵人的意思。
她不仅奉差似的日日往宋贵人的地方跑,甚至在看到宋贵人给淑妃绣的团扇时,也跟着给淑妃绣了条帕子,然后略显赧然的向宋贵人表示:哪日宋贵人去长乐宫看望淑妃娘娘的时候,她也想跟着一块去。
宋妙容扯了扯唇角,神色微凉。
“我竟不知道,司才人什么时候跟庄娘娘有这样的交情了?要论尊敬,也没看你给沈娘娘做过些什么。”
司才人只知道宋贵人与庄娘娘关系好,又看她时常往长乐宫去,便当她对沈娘娘只是表面敬重。
这会儿听宋贵人这么说,司才人噎了一下,讪讪道:“贵人说笑了,妾……妾哪儿有与庄娘娘交情深厚的福分,就是觉得庄娘娘亲切,想要为庄娘娘尽份心意罢了,至于沈娘娘,妾自然也是尊敬的,前儿还在为沈娘娘绣炕屏呢,只是那个有些大,妾还没来得及绣好。”
宋妙容直接借着这话下逐客令。
她“哦”了一声,要笑不笑的说:“那我可就不好再与司才人闲聊了,免的耽误你为沈娘娘尽心,好了,快回去忙吧,我还等着在沈娘娘那儿欣赏司才人的炕屏呢,只是你还在孕中,也别太劳累了。”
司才人张了张口,一时想不出要怎么反驳,只好站起身来朝宋贵人一墩,说声告退走了。
画眉送走司才人,回去跟宋妙容说:“主子,奴婢看司才人还没死心呢,出去的时候好几次回头往您这边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