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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所来,倒叫清虚真人有些意外。
他缓声道:“免礼。”
清虚真人平和的目光落在明锦身上,这才察觉到,原来那小时候病猫儿一样的小姑娘,如今也渐成了风华万千的少女。
难怪谢长珏这般痴缠,昨夜被他如此斥责,今日竟还在观中呆着。
更难怪,还有些的别的因缘际会在里头。
而明锦自是不知真人心中念头,她落落大方地回视,得了真人的首肯,才学着清虚真人的模样,跽坐在鸣翎垫了绒毯的蒲团上。
“殿下今日所来,是专程来寻贫道的。”
清虚真人不在局中,何等洞若观火,他心中未必不知明锦是因何而来,却也给足了她尊重,这般温和地问起。
“前几日在观中,与祁王世子起了那等上不得台面的糗事儿,引得师尊担忧,是徒儿的不是,专程来与师尊认错了。”明锦笑道。
清虚真人摇了摇头:“小事耳。”
明锦却又言:“徒儿近日里得了几本孤本,无奈学识浅薄,这等孤本留在手中亦是暴殄天物,便想敬献给师尊,真正物尽其用。”
她从随身带着的书袋里小心地取出几本经卷,呈到清虚真人的面前。
清虚真人打量一眼,果真是几本极为难得的经卷,甚而听闻其中有一本散佚在战乱之中,十分罕见,世俗之价难以估量,倒不想明镜就这般捧给了他。
他素来喜好收集孤本经卷,观中众人皆知,而徒儿孝敬师尊,原是天经地义之事。
但清虚真人却不曾收下,只是看着明锦,目光隐有怜惜之色。
明锦早在心中想过送礼之道走不通的可能,立即伏身请罪:“徒儿拖身在观中,是承蒙师尊关怀厚爱,这才捡了一条命,长到今日,原不应如此不知好歹,还来叨扰师尊。”
清虚真人叹息:“你是为你兄长来的。”
明锦应了下来:“兄长日渐病重,恐危及性命,徒儿这才厚着脸皮,想请师尊救治我兄长。”
她巴掌大的小脸上尽是真诚,尊贵如她,甚至可见几分全然的恳求与哀切:“徒儿只这一位兄长,断不愿见其青年早衰。”
“我知晓你心中关怀,王爷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