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地看她一眼,乖乖地躺了下去,嘴里却似漫不经心道:“本不想打扰你,只是我想我似乎做错了一件事。”
天已蒙蒙亮,整个天空呈现一种奇特的蓝。深的发黑,却黑得发蓝。
她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洞口多了一样白色的东西,那是一只信鸽。很明显,那只信鸽已经死了。
“我讨厌鸟,所以……”席月有些歉然,“不过,那鸽子身上的东西我已经取下来了。”
小小的铁管中有一张薄如蝉翼的纸条,上书:已歼一百二十人。皇嗣。
第一句尚好理解,若是没有理解错误的话,定是指树林外所有埋伏之人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第二句又作何理解呢?皇嗣?
唐惜莫柳眉微蹙,将纸条收起,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峦出了神。
………………
天色大亮后,唐惜莫走到洞口往上看了看,雨已经停了。
虽有烟雾缭绕,却依然能隐约看到从洞口到悬崖顶端少说也有七八十丈,若是没有带人,自己定然有把握能到山顶,只是,如今身边两人都不能使出内力催发轻功,那么靠一人之力带人上山崖恐怕不能做到。
她走回山洞,看到席月正兴味地盯着唐忆瑜看。
“你觉不觉得她长的像你姐姐?”席月一双漂亮的眼眸熠熠生辉,“虽说只在外表上有那么几分相似,不是相同的神韵,然而……面貌却确有几分相似呢。”
她望去,见到唐忆瑜躺在地上,一袭翠绿的绢纱半身全部染成红色,双颊嫣红似火。
唐惜莫微微皱眉:此刻脸色发红必定不是好现象。
“喂她喝水。”
呃?席月一脸疑惑,“我?”
唐惜莫点头。
“我也受伤了。”
唐惜莫道:“你的伤不致命。”言下之意现在发烧的人更危险。
“为什么是我?”好歹也是刚刚表白说喜欢你的人啊,怎么马上就让自己去照顾别的女子呢?席月一脸丧气,一双眼睛,如同雪山薄雾下万年深静的深湖,几分忧伤,几分明澈。
“她喜欢你。”
席月一怔:“什么?”
唐惜莫神色之间不辨悲喜:“她喜欢你,你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