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本来就不大,白宣的声音又洪亮,当老师的嗓子,早就练出来了,客厅里的两父子自然都听见了白宣的话。
不过白色透明暗花的中袖衬衣,配着墨绿色长裙,对比浓烈的颜色,在她身上格外的合宜,俞大小姐即使再狼狈,看起来也足够贵重。
左睿也看出了左问的迟疑,问道:“婚姻大事不能儿戏,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白宣被左睿半推半抱地搂着肩膀去了左问以前的房间。
左问走到阳台上点了一支烟,白色的烟圈在他眼前旋转,让他觉得自己腹部那道疤痕又在隐隐作痒。
四月的晚风已经带上了一丝潮热,俞又暖的发丝在风中被吹得有些凌乱,没经过专业发型师吹的短发,显出了一丝狼狈感。
左问看着俞又暖,大小姐的热情从来就没有超过三天的,想必如果不是听见自己要来,今天就已经打道回府了。
留在原地的俞又暖对左问摊了摊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种误会。”
“哎,我话还没说完呐。”白宣跟着站了起来。
俞又暖的手越抱越紧,就像快要溺毙的人强烈地想抓住救生板一般地抓着左问。
左问低头看了俞又暖一眼,手已经放在了她的腰上,夫妻两人一起面对郭晓珍站着,“晓珍,这是我妻子,俞又暖。”
白宣她过去拎了拎水池边的红玫瑰洗洁精,“你把这瓶洗洁精都用完啦?我昨天才买的。”
左问看着俞又暖,“跟我来。”说罢就转身打开门下了楼。
俞又暖低头默不着声地用手撇了撇刘海。
黎明前的黑暗最浓烈,寂寞也格外深刻。
左问转身上了楼,俞又暖只好跟着进了门。白宣和左睿动作奇快,已经把白小萌的碎花床单换成了左问习惯的深蓝素色床单,一米二的小床上摆着两个枕头,晚上的安排就不言而喻了。
白宣摇了摇头,把两个房间都打开看了看,没看见俞又暖,又去厨房看了看,才发现俞又暖正辛勤地在用毛巾擦着盘子,听见动静的时候,回头冲白宣笑了笑,“妈,你们回来啦?”
“明天就走?”其实白宣远没有她语气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吃惊,她这个儿子简直是个工作狂,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