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个年轻人的精神肯定有问题,对吗?”
马弗里克大夫高傲地笑了笑。
“柯里警督,每个人的精神都有问题,你我也不例外。”
无稽之谈,警督心想。不管马弗里克大夫觉得自己是什么人,柯里很明白,自己绝不是什么精神病患者。
“他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吗?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
“用枪对准塞罗科尔德先生就是蓄意谋杀了。”
“不,柯里警督。不是那样的。”
“马弗里克大夫,墙上的两个弹孔我都看见了,子弹肯定是擦着塞罗科尔德先生的头过去的。”
“也许吧。但劳森无意杀害或伤害塞罗科尔德先生。他非常喜欢塞罗科尔德先生。”
“这样表达喜爱未免太离奇了吧?”
马弗里克大夫又笑了。柯里警督发现他这回笑得十分勉强。
“警督,每个人做事都是有企图的。忘掉哪个名字或哪张面孔是因为你想忘掉它,只是你没意识到这一点。”
柯里警督对此表示怀疑。
“你的每次口误都有其含义。埃德加·劳森当时离塞罗科尔德先生只有几英尺远,他本来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却没有打中。为什么没打中呢?因为他有意不想打中,就这么简单。塞罗科尔德先生根本没有危险——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他十分理解埃德加这番举动的含义——对世界的蔑视与憎恶。劳森儿时就被剥夺了生存最起码的条件——安全感与爱。”
“我得见见这个年轻人。”
“当然可以。昨晚的发作起到了宣泄的作用,今天他的情况好多了。塞罗科尔德先生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
柯里警督瞪着他,但马弗里克大夫还像先前那样严肃。
柯里叹了口气。
“你有砒霜吗?”他问。
“怎么会想到砒霜?”马弗里克大夫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意外,他明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个问题太奇怪了。这案子和砒霜有关吗?”
“你只管回答就好。”
“没有,我没有任何种类的砒霜。”
“但你有其他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