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平息下来。
“我占了你的时间,先生,”他费力地说,“你没有必要责怪自己。我敢说我们承担这项工作,真是一对年轻的傻瓜。
你曾警告过我们,但愿我受到严厉的惩罚,再见。”
回到里茨饭店,汤米机械地收拾了几件东西。此时他的思想已飞得很远很远。他仍对自己快乐而平凡生活中的悲剧迷惑不解。他们在一起是多么快乐;而现在,啊,他不敢相信。塔彭丝死了,小塔彭丝,她那么朝气蓬勃!这是一场梦,可怕的梦,如此而已。
皮尔埃杰顿给他捎来一封信,带来几句同情的话。他在报上读到这条消息(有一条注目的头条新闻:前英国志愿救护支队队员恐怕已被淹死。)信的结尾给他提供一个在阿根廷农场上的一份工作。在那儿詹姆斯爵土有相当大的股份。
“仁慈的老乞丐!”汤米低声说,他把信扔在一边。
门打开了,朱利叶斯像平时一样冲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份报纸。
“喂,这些是什么?他们看起来对塔彭丝有些愚蠢的想法。”
“这是真的。”汤米安静地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干掉了她?”
汤米点点头。
“我想当他们得到了条约时她对他们就不再有用,而且他们害怕让她走。”
“啊,真该死!”朱利叶斯说,“小塔彭丝,她一定是最勇敢的姑娘——”
突然间,是什么使汤米站起来。
“啊,滚出去!你不会真的在乎,该死的!你那种糟糕透顶冷血的方式求她和你结婚,但是我爱她。我愿付出生命去救她。我曾不说一句话站在一边让她和你结婚,因为你能给予她她应该得到的那种生活。我仅是个不名分文的穷光蛋。
但是不要因为我不在乎,事情就成了这样。”
“听着一”朱利叶斯克制着说。
“啊,见鬼去吧:我不能忍受你来这儿谈论小塔彭丝,去照顾你的表妹。塔彭丝是我的。我一直爱她,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们一块儿长大,从小到大情况都一样。我永远不会忘记,有一次在医院里她戴着可笑的帽子和围腰走进屋,看见我所爱的姑娘提着护士箱子,简直就像神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