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呵,咱们这位庄姑娘不仅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呢?”
媒人提高了声调,仿佛戏园子里的角儿,语气阴阳怪气,毫不留脸面。
来之前她收了赵阶一个“诚意”满满的封红,该向着谁说话不言而喻。
其实似这般小门小户的亲事,本就没这么多讲究,媒婆原以为是走个过场,没想到还能一线吃瓜,她吊着眼皮笑得暧昧:
“到底是庄姑娘手段高明,这亲还没退呢,就马上找着一条富贵通天路,哟哟,不容小觑哦~”
这话无疑是在戳庄母的心窝子!
庄府虽然无官无职,但教出众多清流士子,自诩文人之师,是最要脸面的人家,没想到让一个媒婆揶揄嘲讽成这个样子!
她连忙抓着容欢的手:“溶溶,你跟母亲解释清楚,二皇子那边是怎么回事?!”
容欢被她抓痛了,不满地抽手:“什么怎么回事,就暧昧一下,连恋爱都没谈,大惊小怪什么?”
她也不否认,反正赵阶当场拆穿过,她容欢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难道钓个鱼她还不敢认?
赵阶确实不明白容欢哪来这么足的底气,身负婚约与别的男人勾搭纠缠,反而一副坦荡磊落的模样。
蠢得让人费解。
这倒是让他想起了前世。
前世温念枝落水后,也是这般傲慢又狭隘,视规则为无物,浪荡风流让人瞠目结舌。
赵阶以为是温念枝仗着自己美貌,暗生野心。
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发现温念枝最是胆小不过的人,声调高些都会吓住她,与前世展现出来的性格截然相反。
让他不得不得去质疑,前世的温念枝和眼前的温念枝,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赵阶目光落在温念枝身上,眼神里翻涌着探究。
这番话落在庄母耳朵里,似一个晴天霹雳炸响在耳边,她简直不可置信:“溶溶,你你你……你怎么……”
她气急攻心,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容欢最烦这种封建古板的做派,呛声道:“我怎么了?我又没跟他上床?至于气成这样?”
她已经很尊重这个古代的规矩了好不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