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一出,容欢顿时不可置信:“绑我?你你……你要绑我?你们怎么敢乱用私刑?还有没有法律?!你们……”
话音未落,安嬷嬷带着三名健壮仆妇已经将她围住,两人擒手,一人缠绳,迅速将她按倒在地!
“啊!!放开!臭虔婆别碰我!唔唔……”
容欢的声音从怒骂到尖叫,险些窜破屋顶,好在嬷嬷们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再发不出半声叫嚣。
很快,容欢表情开始崩塌,眼中溢出恐惧,开始冲着众人连连求饶。
但庄母被伤透了心,闭上眼不去看她。
事情闹到最后,庄母走到赵阶跟前:“阶哥儿,是师母一家对不住你,唉,这婚事……也就作罢吧,夫子那边我会替你去解释的。”
赵阶在朔山书院待了五年,与庄家总归有些香火师生情。
他面上不置可否,向庄母颔首。
乌泱泱一帮人终于离去,温念枝怔怔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面色恍惚,显然思想遭受了剧烈冲击。
她不明白为何庄溶溶会变成这样,亦想不通好端端一桩亲事怎么就这般散场?
今日冲击委实剧烈,温念枝感觉自己脑子都快僵滞成石头。
赵阶站在旁边看着她,本来心中对她怒气尚存,但见女子面色泛青,眼神滞然,一副想不通的模样,他火气顿时熄了。
想来不免觉得好笑,于是赵阶宽慰道:
“不必为不相干的人烦忧。”
这话让温念枝心头更堵了,她与庄溶溶私交不错,素来亲厚,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
赵阶说话总是这样冷心冷情,温念枝觉得自己与赵阶说不到一块去,索性起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穿过雕花木门,好似清凌凌的月光洒在人心间,妩色动人,却总与人隔着距离。
赵阶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总觉得前世争权夺利时都没这般烦心。
女子心思当真如海底针。
他怎么半点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