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贸然回答了。
她在脑海里组织了一番措辞，才说：“民间是有这样的习俗，亡魂要回家才得以安息，家属才能安心，这也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
黎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外公出殡，村子里很多人都来送老人最后一程，跟着灵柩送行到村口才回去。
黎尚前后左右的看，一直没见到外婆，他的心突突地猛跳。虽然这两天外婆在人前表现的很平静，看似想得开，但是人潮散尽，以后的每一个早晨与黄昏，睁开眼或闭上眼，相伴五十余载的老伴，就真的天人永隔了！
黎尚飞奔着跑回外婆的屋子，只见外婆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安详地看着送殡的队伍。她见到折返的外孙子十分意外。
黎尚抱着外婆瘦削的双肩，两天里压抑的情绪终于像缺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大声地哭了出来。
外婆也哭了。黎尚明显感觉到外婆的双肩在颤抖，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外婆哭。
过了几分钟，外婆轻轻地拍打着黎尚的后背，声音也恢复了平静，她安抚着黎尚说：“笔笔，乖，别哭，外公他很有福气，我们应该替他高兴，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