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规,真被抓着得罚我两个月的俸禄。我们做贼心虚,本着能避则避的原则非常同步地往佛堂里躲。
我进门前都想好了,就藏在功德箱后头,跑到大殿中央却傻了眼:这里是自家佛堂,还是在魏晋南北朝,哪里来的功德箱?
好在我们发现佛像的台子下面是空的,并且有一层澄黄色桌布遮掩,赶紧连滚带爬的进去,刚趴好便隐约看见门外阔步走来两人。
这一番属实凶险,差点撞个正着。
裱窗的薄纱轻若蝉翼,月光清晰地照进屋里,虽不足以看清,也能大致勾勒出二人的轮廓。其中一人衣着装扮,俨然是宫宴上高湛穿的行头。
高肃握着我的手攥紧了些,这使我更加确定了几分,心里一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你胆子越发大了,消息瞒得严实吗?若要被发现了,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高湛的声音并不像他在宫宴那么醉,他揽着另外一人进了正殿,顺手拴上了门。
“薄情郎!去了并州,便要将我忘干净,现在还说这劳什子的浑话。”另外一个人是名年轻女子,语气娇俏,很是违心地啐骂着。
她的声音有些耳熟,我皱着眉头仔细回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高湛低声笑着将女人推在门上,还不忘促狭地打趣:“真该让人看看,你是这样馋嘴的猫儿。”宛若游蛇的手不安分地流向女人腰间,繁缛的裙带配饰转眼滑落,掉在了青石地板上,发出闷闷的一声轻响。
“一见面就只会欺负我,早知道就不该找你!”女人娇笑了一声,往旁边躲,却被捉回来。
高湛背对着供桌,看不清神情,声音分外起伏不定,“你不该找我?你不该?你忍得住吗?嗯?”说罢倾身向前顶了一下。
这场面未免太过出格了,我眉头一跳,有些尴尬地瞥了一眼高肃,这小子却比我淡定多了,甚至还凑在我耳边小声问道:“你抖什么?”
嗯?我在抖吗?
本来不觉得,他这样一提醒,我真的有点儿冷了。天寒地冻,我们趴在地上,能感到面前的空气都泛起阵阵寒意。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喉咙又开始隐隐叫嚣起来,呼吸的空气都变成一只只带倒刺的铁钩,挠在气管上不得安宁。
这可不行